初中初二

敢於質疑,使我進步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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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手持兩個鐵球,一步一步地邁上階梯。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掌心傳來的鐵質的冰涼,那冰涼直達我的心臟,卻被來自我內心的熱情與信念“哧”的一聲無情地澆滅。手上的兩個鐵球讓我的步履如灌了鉛般的沉重,我幾乎能聽到強有力的心臟在激烈地跳動着,彷彿要爲了迎接接下來的一個偉大時刻而跳出來叫囂着。

敢於質疑,使我進步作文

我終於登上了比薩斜塔的塔頂,塔頂傾斜出一個優美的角度,我感覺自己似乎要像一灘水,從塔頂澆灌而下,撲進圍觀的黑壓壓的人羣中。

“快滾下來吧,亞里士多德永遠是正確的!”我聽見塔下有人這樣叫喊着。

“別玷污了我們的神塔,神不容許你這樣愚蠢的人站在上面。”又一聲尖銳的嘲諷。

“你只是一個年輕人,亞里士多德可比你有智慧多了。”

“滾下來!”

“滾下來!”

……

從一開始的各自議論紛紛,到現在人羣一齊叫喊着讓我滾下去,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,我的思緒卻像過了幾個世紀。我發自內心憐憫着塔下的人羣,他們同大部分人類一樣,依舊執着於1700年前那個老學者未經實驗就妄下的定論,他們從未想過要動動神給他們的腦子,用一用他們的雙手,來證實這個定論。

但現在,我要用實驗來否定亞里士多德,否定控制人們1700多年的思想,給科學帶來一個新的高度。

“各位,請安靜一下,聽我說。”我儘量使我的聲音保持平穩,不那麼暴露我激動的心情。

“好吧,讓我來聽聽這隻猴子能說出什麼。”

“我期待着知道真相後的他丟臉的樣子。”

“我以前竟然覺得他是個智者,我簡直是個笨蛋!”

我努力去忽略他們發出的各種諷刺與謾罵,我看着他們簇在一起的人頭,突然有種看見了許多隻螞蟻聚在一起爬行的感覺。我的心裏徒生一股悲涼。

“亞里士多德,我們都崇拜的大學者曾說過,重的物體下落速度比輕的物體下落速度快,落體速度與重量成正比。”我頓了一下,看了看人們聽到亞里士多德後臉上展現出來的信仰,心裏嘆了口氣,緩緩說道,“但是,經過我幾個多月的實驗,我得出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結論:如果完全排除空氣阻力,所有物體講下落地同樣快。”

我說出的話像投入池塘你給的石塊,蕩起一圈圈波瀾,有的人陷入思考,有的人慾張口就罵。

不等人羣重新騷動起來,我繼續說:“現在,我的手中有兩個大小完全相等的鐵球,一個是實心的,重100磅;另一個是空心的,只重1磅。”我說着,舉起手中兩個鐵球,分別展示給他們看。

“接下來,我要將這兩個鐵球同時從塔頂落下,讓我們一起來看一看究竟是哪個鐵球先落地。”終於,我說出了最後一句話,接着,就是要將人們從思想的牢籠中解放出來。

“呵,一看就是100磅的先落地。”有人在不屑。

“我用我全部的身家打賭,重的先落地!”有人這樣大聲喊着。

“這真是個愚蠢的問題,從人有眼睛以來,看到的一直就是重物先落地。”

我上前一步,閉上眼睛,儘量放空自己的腦袋,我能感受到微風輕撫着我的臉頰,我臉上的絨毛在輕輕地顫動着。我在與亞里士多德對話。

只一瞬間,我感受到鐵球冰冷的質感離開了我熾熱的手掌,我的手掌中空空如也,但我抓住了某種信念,它使我進步。

鐵球脫離我的手掌向下落去,我仍舊閉着雙眼,但我能聽見人們嘈雜的議論聲,我能感受到兩個不同重量的鐵球正以相同速度落下。

自由落體的時間很快,幾秒後,我就聽見“嘭”的一聲。是的,只有一聲,沒有兩聲。這一聲使我心上吊着的大石塊穩穩地落了地,但是這一聲卻像一個大爆破炸在圍觀羣衆的心上。

一秒,兩秒。

人們安靜了許久,我看見人羣中那個拿自己身家打賭的人灰溜溜地逃走了。

然後人們就爆發出了他們發自內心的掌聲,這掌聲持續了很久,比我在塔頂等待的時間還要久。我知道,人們接受了我的思想,這比相信一個沒有證據就下結論的人來得可靠。

……

人們帶着各自不可置信的議論散開了,我站在塔頂看散開的人羣,他們就像我心頭散開的霧一樣,露出光明的笑臉。

我走下比薩斜塔,微笑着看着前來向我討教問題的孩子們,他們如白紙,我很高興是我的思想先觸及到了他們,而不是權威先讓他們盲目地跟從。

我就叫伽利略。

最近的這幾個月,我一直在致力於研究亞里士多德的自由落體定律

其原因是這樣的:有一次我在撰寫論文時,無意中碰倒了裝滿水的玻璃杯與墨水瓶,然後,來不及制止的我,就看見水杯與墨水瓶幾乎同時落地,一瞬間,我就想起了1700多年前亞里士多德說過的“重的物體下落的速度比輕的物體快”,但這實際顯然與亞里士多德的結論不符。

一開始我也懷疑過是不是隻是巧合,可是後來,我做了千百次實驗,每一次實驗都證明:在排除空氣阻力干擾的條件下,重的物體與輕的物體下落速度是一樣快的!

於是,我不得不質疑亞里士多德的結論,質疑這位十八世紀前的大智者,質疑這位我信仰一生的大學者。

在無數次實驗作爲依據的支持下,我明白了,我將要成爲1700多年來第一個質疑並推翻亞里士多德的結論的人。

我感到十分激動,但同時,我也感到了渺茫。因爲我要推翻的不僅僅是這一個結論,更是統治了人們許久的權威和一種可怕的思維:專家說的一定是正確的。

我不是沒有想過放棄,只是我一想到若我放棄了,人類可能就要再等個一千年,一千年要禍害多少有價值的東西?

但慶幸的是,我沒有放棄;慶幸的是,人們接受了我的思想;慶幸的是,人類的科技將再次上升一個新高度!

在比薩斜塔“兩個鐵球同時落地”的實驗後,我增添了很多信心,我的研究越來越順暢。

我一次又一次地質疑並推翻了亞里士多德的許多臆斷,這一次次的質疑讓我獲得了許多名聲,同時,使我進步。

晚年時,我反駁了托勒密的地心體系,有力地支持了哥白尼的日心學說。但布魯諾被羅馬教皇殘忍地燒死在廣場上的經歷告訴我,我不能聲張,我還要留着我的命去給更多的人帶去真理。所以我只能默默地做着地下活動,默默地向更多的人們宣傳日心說,我相信,總有一天,人們會明白真理是永恆的。

有人說,我這一生就是在不斷地質疑。

我說,我這一生因爲質疑而在進步;因爲我的質疑,也使時代進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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