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中初二

我一直都在作文80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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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量,可以是如浪潮般洶涌澎湃的衝擊力,光是看了一次便讓人震撼無比。它也可以是清流,澄澈輕柔得幾乎要讓人忘記。

我一直都在作文800字

我心裏就有一股這樣澄澈輕柔的力量,但它從未消失過。

大概是六七年紀的某個寒假,我每天都舔舔牙尖,盼望着,盼望着,卻遲遲沒有等到恆牙冒出來。時間一長,母親也懷疑是出了什麼問題,於是帶我去醫院檢查。等待結果時我一直看着地面,心中祈禱不要是什麼疾病。過了一會,母親就告訴我是長了一個必須要切除的牙瘤。

當時的心情倒是記不清了,只記得醫院燈光照得瓷磚很亮,亮得刺眼。

再後來我住進了醫院裏。那是我第一次住院,父母特地定了一個單人病房。手術前一晚我躺在柔軟的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,最後在偶爾響起的護士們的腳步聲中入睡。第二天便是手術,我經過一些檢查後,空腹被護士送進了手術室。她在去的路上一直柔聲安慰着我,說着沒事的。

似乎沒那麼緊張了。清晨的陽光打在地面上,橘黃色的,柔和的。

手術過程在我看來是一瞬間,打了麻藥之後就是在病牀上,被護士推着送回房間。我本以爲這就是結束,沒想到卻只是一個開始。我被告知要在醫院待上一個多星期,而且不能咀嚼,只能吃流食。從第一天的晚飯開始就忍受不了了,我勉強抿了一口用百合粉沖泡的糊狀液體便再也不想碰。粘稠又無味的食物,很難想象接下來的好幾天都要喝這個來度過。我只能悶悶不樂地縮到被窩裏,閉眼希望自己能快點睡過去,忽略飢餓。也不知道是爲什麼,才睡了一會兒就醒了,一股煩躁勁用上心頭。

我起身在房間徘徊,午夜的月光看起來冷淡,我想抓起牀頭還有水的杯子砸碎月亮。

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好幾天,我什麼事也沒幹,幾乎什麼事也幹不了。生活變成了單調乏味的吃和睡,還只能吃點糊糊喝點水。這下味如嚼蠟的嚼字也不見了。我多次從睡夢中驚醒,翻翻冰箱也只有百合粉和豆奶。只能再躺回去,病牀似乎不那麼柔軟了,硌得我踢踢被子,趴也不是躺也不是。

終於在某個晚上爆發了,煩操心情堆積到了一個極限,我想衝出去在街上大喊大叫。於是穿着病服拖鞋就走出了房間,打開門的一瞬間被燈光晃了眼。我沒想到凌晨還會有人在大廳,扭頭看過去——是護士們。她們似乎也驚訝我還醒着,不過她們很快就恢復了平靜,那平靜的臉像是泛着柔和的光澤,走來詢問我的情況。我也回過神來,支支吾吾地說只是想出來看看而已。於是一位護士拍拍我的肩膀將我送回房間,依舊是安慰着我,說忍一忍就過去了。

“如果還是睡不着可以來前臺找我,我一直都在。”她微笑着說。

我點點頭,從她身後看到了月光,像天使散落在人間的羽毛。溫柔的月光,將我搖入了夢鄉。

護士的那番話語一直縈繞於耳邊。我似乎看到了些什麼——一位或者說所有護士的溫柔,一直守到凌晨的毅力,以及對於這份職業的堅持。

這是一份來自醫者的力量。它是清流,澄澈輕柔得幾乎要讓人忘記,但從未消失過。

“我一直都在。”

(轉自公衆號:花開的交響)(學生:上海平和雙語學校 八六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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