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中初一

我想當畫家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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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對母親慷慨激昂地說,我以後想做一個畫家。就是像印象派鼻祖莫奈那樣,早出晚歸,在世上各個美好的角落追逐太陽的那種。母親很贊同,但她又說:“做個畫家很難。”

我想當畫家

我明白她的意思。那些熱愛着晨曦與傍晚的畫家,總是過着遊牧民族式生活,居無定所食愁裹腹,又總是忙忙碌碌,只爲完成一個積蓄已久的畫畫夢想。

父親對此嗤之以鼻。他說這些人要麼是太理想太猖狂太幼稚;要麼就是家裏有錢“燒”的窮折騰。前者忙碌一世,爲了生計,最終可能還是會去做個設計師以求謀生;後者很瀟灑,但也只能默默無聞地在草原雪地上畫一輩子。去什麼詩和遠方,多少年代前的事了。在這種高壓力下,你無法讓夢想飛揚。

有一個女孩,她放棄了大城市裏好不容易考上的公務員,丟下了世人眼裏一個自帶高薪的穩定工作。她開了一家小小攝影店,然後開着房車,在整個世界邊走邊看邊拍邊賺錢。衆人都笑她瘋了癡了傻了,爲追求那麼小的一個願望幾乎放棄了一切。日本富士山腳下,正是春日天清花豔的美麗季節,她仰頭隨意一拍——太陽的光線從富士山山頂皚皚白雪中穿透而來,整張照片滿溢着五月太陽的光芒。就是隔着一層手機屏幕,我好像也感受到這光的溫暖,還有那麼一點點刺眼。她把照片寄給她的家人,另附了一朵半枯的粉紅色櫻花。能幹這樣的活,瘋了癡了傻了我也願意。

有些人一生溫柔純良,現世安穩過了大半輩子,突然心血來潮,爲了愛與自由去了一些浪漫但危險的地方,比如青藏高原,比如維京羣島。或做出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,比如在小時候考試用的2B鉛筆頭上雕刻些什麼。但是他們會遺憾,遺憾去青藏高原要拖着好幾斤重的氧氣瓶;遺憾雕刻時手會發抖,再也無法完整雕出一件精緻的藝術品。他們只能在感嘆杜秋娘“莫惜金縷衣,惜取少年時”的詩裏後悔着曾經的往昔。

我相信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,但我不會相信“千金散盡還復來”。在過了那段特別嚮往去巴黎,去奈良城的日子後,我爲了學好數學放棄了“每週一畫”,但我還是訂閱了《攝影世界》,想象着世界那麼大,總有一天我也要去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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