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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高粱能否依舊動人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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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言獲獎,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事。街頭閭巷,無不議論紛紛。這是莫言個人的殊榮,也順理成章地成爲故鄉高密縣的榮耀。高密縣慶賀之餘,顯然不想把世界大餐立馬吃掉,而要“放遠眼量”,慢慢品嚐。於是“莫言”這個本來一聲不吭的名詞,開始發酵,開始在高密的土地上迫不及待地躁動。

紅高粱能否依舊動人

文學家的使命不在榮譽,而在作品。由作品而得的殊榮既是文學家個人的,也是孕育其精神的社會的,更是生養其個體的土地的。但精神的底蘊不能單靠物質的培植,盲目地跟風入夥反而沖淡了一段佳話本應有的莊嚴感和厚重感。真實的情況是,莫言筆下的“高密東北鄉”,如同福克納描繪的“約克塔帕拿法小鎮”一樣,是文學的虛構,來源於現實卻又是嶄新的。過分強調現實,一定程度上是對作品的淡忘,因爲諾貝爾獎頒給的是高密東北鄉上旺盛的生命和愛恨情仇,以及悲喜背後的中國情節。一萬畝紅高粱,或者是十萬畝的紅高粱,都與莫言文學精神沒有溫度相連,有的只是名義上的尊重和深深蘊藏着的功利主義。

不能否認高密縣的出發是好的,趁着文化建設的東風,扶持文化產業既是政治上的正確,又是實際效益的正確。但是,沒有發展的增長不是增長,缺失精神的文化難言文化改變,甚至會芟除了傳統土地質樸的氣質,而換成陌生的外套,這能使高密縣的文化濃郁麼?是對莫言文學的助力還是損害?莫言文學的大悲大喜大張大合以矛盾展現生命,以掙扎詮釋鄉土文化。摒除作品流淌的自然氣息,斷然地肢解和改造,是在與高密鄉土漸行漸遠,是在與文學中深沉的氣質日漸疏離。

有人說:“刻意追求有時是一種扼殺。”因爲文學的光輝更願在無人處閃耀,精神的花朵更應在孤僻處綻放。文學的生命不必躲避關注,但至少應與喧闐保持距離,因爲雜蕪絕非是理性的場所,也絕非是解讀理性的場所。何妨仍然站在合適的位置,仍然以虔誠注目。唯待這時,纔是文學的迴歸,纔是殊榮踏實地落地。如果這時人們眼前還有那血海一般的紅高粱,一定將是比任何的一萬畝更動人、更高貴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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